喜欢站有点奇怪的cp的白夜

浪里小白莲

【烟火纷与美人面】六

  “倒是不晓得张大佛爷是这样的急色鬼。”锦瑟倚着桌子,强作镇定,不肯示弱,话里也带了几分嘲讽。张启山占了便宜,这话听着都更像调情,忍不住想笑。他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情难自禁。他应下过来可不是为了床笫之欢。再说,既然动了情,此时由着性子痛快了一时,后事可怎么办。心下无奈,也只能按捺下情欲。

  “抱歉”他声音有些发哑,“食色性也,张某一时忍不住,对不住锦瑟姑娘了。”

    锦瑟还微喘着,怔愣了一下,没想到这位爷还能做半个柳下惠,更没想到他会道歉。

  “孔圣人的话可不是给您用来这样开脱的。”

   这么说着,话音已经变作了娇嗔,神情也恢复了之前的可人模样。且不说云江城里这位爷可是最惹不得的人物,她是做娼的,恼一恼是情趣,又不是当真要做贞洁烈女,人家愿意忍让着她,她也该识相。

   “不知佛爷可有兴致再饮几杯薄酒?”

     “ 锦瑟姑娘的酒,多少杯都喝。”

  “那可不好,贪杯伤身。”

  说着话,两人总算是在桌前坐下,不复刚才的暧昧。锦瑟轻舒了口气,给两个人都斟满酒,举杯道:“今日得佛爷赏脸,锦瑟先敬佛爷一杯。”

  张启山也端起杯:“哪里的话,能的锦瑟姑娘青眼才是不易。这样的幸事确实当浮一大白。”说罢,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  “能得佛爷这样的人一句‘幸事’,锦瑟可真是受宠若惊。”锦瑟再给杯中续满佳酿,道:“只可惜我这样的怕是配不上这二字。”

  张启山一愣,就算是他也不太能明白这好好的怎么从欲拒还迎就成了婉言相拒?难道刚才的情不自禁真的无可弥补?心里发懵,到底不能写在脸上,张启山不会为这么一句“配不上”恼了,更不会为此就算了。

  “锦瑟姑娘这话说的偏颇,有道是‘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’,值不值得的,判断自在张某心中,锦瑟姑娘说了可不算。”

  瞧这位爷一副不准备罢休的样子,锦瑟现下可真是有些后悔,他请这位张大佛爷来多少是有些任性,只是为了那一眼瞧得她心底发凉,可现在想想,人家是坐霸一方的军阀,而自己不过是杀了几个人,自然是要被人家看穿的。她本更改避开才是,如今求的不过是死水无波,可偏偏心里一荒一堵,硬是把人招到了门口。现下,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。她也是万万没想到,这位爷能在她这儿动了情。

  今天先好生应付着……日后避开就是了。但愿这位对她只是露水情分。这么想着,锦瑟只好笑着道:“倒是锦瑟妄度了,承您这样的英雄看得起我。”

  张启山不知锦瑟转了几转,只觉她这女人心可不止海底针,简直是海中的一颗小米粒,叫人摸不着头脑。他本也不常与女子打交道,难得来了情绪,就遇上个大有能耐的。思忖片刻,他想出个蛮横伎俩,灌醉她。虽说他今日不准备就这么把人要了,但是他也不能由着她这么晃悠他,倒不如把人灌个将将醉,能聊一聊,有少些弯绕。所谓一力降十会,大抵如此。

  “锦瑟姑娘不如自罚一杯?”

  “……”

  这听着是问话,难道她还能不喝?锦瑟尚不晓得张启山打了什么心思,只好举杯。

  “锦瑟姑娘真是海量。”张启山把空了的酒杯又添满。“这酒是好酒,牛饮了可惜。不知锦瑟姑娘会不会行酒令?”

  这哪能不会,她们做妓子的都是要学的。打定主意要哄好这位爷,锦瑟道:“会几样,不知您要玩哪样?”

  张启山在心里比对了一番,文人那套自是不行,倒是骰子他颇擅长,便道:“骰令如何?”

  猜骰子,锦瑟怎么可能不会,自是满口应下:“全听您的。”心里想,若能把人灌醉倒是省事了,掷骰子,就端看过去的本事丢没丢了。

  扬声着人去拿骰子,两人眼中都闪过志在必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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